“丢了什么东西吗?”
“是的,丢了我的心。”
“也许在这儿呢。是什么样子的,我来帮你找找看。”我开始不想告诉他,但是我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傻瓜了,于是我就告诉了他。
他没有笑。“我也有孩子。”怀着同样的感受,我们在垃圾里搜寻,终于把那些宝贝找了出来,我们相视而笑。
我把恐龙上的芥末洗掉,用空气清新剂把所有的东西喷了一遍,以去掉洋葱的味道,然后仔细地把揉成一团的牛皮纸弄平整,使它看上去还像个袋子,最后把那些宝贝都放进去。我小心翼翼地把它带回家,就像抱着一只受伤的小猫。晚上,我把它还给了莫莉。她没问什么,我也没说什么。
晚饭后,我叫她把袋子里东西的来历讲给我听。于是,她一件一件地把它们拿出来,在餐桌上摆成一列。每件东西都有一个故事、一段回忆或与梦想和幻想中的朋友有关。几次我都适时地附和着“我明白了”。实际上,我也确实明白了。
令我惊奇的是,几天后,莫莉又把这个袋子给了我,同样破旧的袋子,里面装着同样的东西。我感到自己被宽恕了,感受到了女儿对自己的信赖和爱,也对自己接受“父亲”这一头衔心安理得些了。此后几个月,我经常随身带着这个袋子。我不清楚为什么开始没得到它,后来又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