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声吩咐:“我睡不着,随意走走,不必伺候着了。”
归雁打着哈欠转进内室取了件斗篷给我披上,恹恹地说道:“让奴婢守着主子吧。”
我淡淡一笑:“好,去拿一壶酒来,我心里烦闷得紧,你陪我解解闷也好。”
归雁应了一声,便去取酒,她大约是困极了,想也不想便往酒窖走去。天心宫的酒都堆在小厨房后的小酒窖里,有一段不近的距离,走一个来回至少需要一炷香。
我见归雁走远了,便到外间柜子里取出一小坛酒,缓步走了出去。
廊下上夜的宫人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打盹,我轻手轻脚地跃上房顶,往屋脊上一坐,谁也没惊动。
不得不说,云晔给我创造了一个好时机,他如今正温香软玉抱满怀,我却孤床冷枕酒浇愁,便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也是他的错,怨不得旁人。
我坐在屋顶上,一气儿灌了下去,酒液顺着嘴角、下巴滑落,将我胸前的衣衫尽数染湿,这一副借酒浇愁的模样倒是丝毫看不出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