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企图从学术上论证那些为今天革命者试图打倒的所谓资本主义的倾向的成就进行辩护的原理。在这里所涉及的心理学并不是目前教科书里的心理学。但是它表达着一种个人主义的观念,这些观念使得当时激进派的经济与政治理论生气勃勃。它的“个人主义”甚至为今天的专门心理学提供了很多的背景——几乎可以说它的全部背景,不是由于生物学和人类学上的考虑,它是从一个新的角度出发的罢了。在它起源之时,即使当它已写入书册之时,它也并不是一种书本上的主张。这些书籍只是把那些在竞选运动中所提议的并作为国会所要通过的法律所提出的观念加以阐述而已。
在进行详尽的陈述之前,我还想回忆一下早些时候我所说过的一句话:在任何一定时期所流行的关于人性构成的观点总是社会运动的一种反映,这些社会运动或者已经制度化了,否则就是正在反对一些社会上不平等的情况,因而需要理智上和道德上的理论来增强他们的力量。如果我们论及柏拉图关于决定人性构成的方法所作的论述,我们似乎离题太远了。他说过,适当的方法是:在试图从个人这个看不清楚的精微版本中去求得关于人性的解释之前,先在社会的阶级组织这个字体粗大、清晰可读的本子中去找它。因此,根据他所熟悉的社会组织,他发现了:在社会中有一个劳动阶级从事于苦工来获得满足欲望的手段,又有一个公民士兵阶级,至死效忠于国家的法律,还有一个立法的阶级。既然如此,于是人类的灵魂就也一定包括着在底层的欲望,——从“底层”的两种含义而言——它仅仅为了它本身的满足而从事于获取和吸收,同时它又是超越于个人享受之上的宽阔精神冲动的基层,而最后则是理性这个立法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