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良仔细问过墨玄宸的情况,知道他虽会大病一场却性命无忧,这才安下心来,匆匆回宫复命。
詹太医替墨玄宸把脉之后,见他靠在床边昏睡过去,就写了方子被镇南王府的人带着下去取药煎药。
屋中人刚散尽,原本“昏迷”的墨玄宸突然睁开眼。
他猛地起身,朝着胸前一拍,张嘴便吐出一口黑血。
“主子!”
朱祁送走詹太医听见动静从门外进来就脸色瞬变,他几步到了床前,取了一粒药丸让墨玄宸服下。
墨玄宸脸上乌青渐渐褪去,原本剧痛的胸前也缓和下来。
朱祁满脸担忧:“主子,这血灵砂您不能再用了,继续用下去,就算有夏侯护着,怕也会伤了根底。”
“不这样,怎能瞒过景帝?”
墨玄宸神色苍白地斜倚在床边,
“文远侯府的事才刚出,冯良就带着太医过来,这府里不知道有多少景帝的眼睛。”
“往日他监视我好歹还有遮掩,如今更将詹昌林留在府里。他对镇南王府的耐心不多了,我要是不重病在床,缠绵病榻,随时可能断气,他恐怕就要想办法让我强行承爵了。”
以镇南王府如今的情况。
他那位好二叔把持兵权,跟皇室关系摇摇欲坠。
他去承爵,就只能当了炮灰。
墨玄宸拎袖擦掉唇边血迹:“文远侯府的事查清楚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