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样的开场,“闯入者”的到来便显得格外重大。虽然卑微,却也是“能养活自己,捎带能养活个女人”的小日子,却被一个陌生的女人纠缠着,还要挤进本就狭窄的出租屋。按小说的叙述,女人是来找女儿的,但找错了人,可在行文中又总觉得女人似乎携带了故事。
在“我没见过你,但有人见过你”“有些事没说,那是我的秘密”等话语中,小说似乎在酝酿一个爆发,但到结尾,也只是一句“你听着,我来告诉你”的意味深长。小说始终没有交代女人的女儿是谁,到底和方全有没有关系,但这些又都不重要,因为“过去就是过去”,和温燕同居两年多了也依然保留着各自的故事。这是一种“现代”的关系,一种不问过去不谈未来的都市生活方式。但这个“闯入者”却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都市人,她“闯”进来的同时也带来了遗落许久的传统生活理念:人要有良心,家务要整洁,要生个孩子,要踏踏实实过日子。温燕虽然短暂地和女人“结盟”,但也只是出于理解的同情,而非真正的观念的认同。表面上是女人打破了他们原有的生活节奏,本质上却是两种生活理念的冲突。女人看到方全温燕的生活并不认同甚至横加干涉,她在寻找的是自己失去消息多年的女儿,又何尝不是她认同的那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