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抬起头,才发现司虎已经背着弓狗,一溜烟儿跑了出来。
“你急个卵。”徐牧骂了句。
“牧哥儿不知,是小弓狗一定让我背着。”
徐牧顿了顿,心底何尝不知道,此番动作,是弓狗对于他的敬重。
“长弓,感觉如何。”徐牧扶着弓狗,在旁边的草亭子坐下。
此时的弓狗,脸庞之间,终于有了几丝红润。比起刚中毒那会,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主公,好许多了。听虎哥儿说,主公要去暮云州,不如让我跟着,我来做主公的探哨。”
“不急。”徐牧摇头,“这一年之内,你便都留在药庐里,听陈先生的安排。养好了伤,再跟哥儿去打仗。”
“小弓狗,你得养伤,我若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以后谁借银子给我。”
“再胡咧咧我抢食了。”
徐牧瞪了司虎一眼,从旁取来一张褥毯,盖在弓狗身上。
当年讨命的三兄弟,现如今,终于又坐到了一起。
司虎的食盒里,大多是烧鸡等油腻之物。徐牧不吃,弓狗也不吃,偏让司虎一个人,吃了个风卷残云。
“陈神医,若是还需什么药材,本王会想办法取来。”徐牧抬起头,认真说道。
“并无太紧要的,先前蜀王送来的老山参,倒是好东西。至少能保长弓发毒之时,性命无忧。”
老山参,是黄道充入凉州,像拔萝卜一样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