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大半个时辰过去,围观的人渐渐少了,只剩下游手好闲者兴趣不减。
公蛎惦记着花舫,正准备离开,却见阿隼急匆匆过来了,后面跟着一个人,那人头上一顶宽檐帷帽将脸遮得严严实实,公蛎还是一眼便认出了,正是毕岸。
公蛎下意识伸手想打招呼,但刚伸出手便丧气地缩了回来,将半个身子藏在一位围观者的身后。
一看到毕岸,便不由想起苏媚;一想起苏媚,便想起玲珑——关于玲珑,公蛎说不上是什么一种心境,有痛心,有难过,但更多的是一种茫然,仿佛她只是梦中出现过一般,缥缈虚无,无论温柔多情还是凶狠恶毒,都如此不真实。
捕头行了礼,将情况一五一十告知阿隼。阿隼点头道:“知道了,你在旁边候着即可。”
毕岸一言不发,先仔细查看了几个瓦罐,然后在一片狼藉的工地四周走了一圈,标出四个位置来,低声同阿隼道:“封锁周围现场,再找几个人来,同匠人在这四个方位开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