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珪若有所思。“我觉得李大郎的看法的确与验尸时观察到的种种迹象是相符的,死者多半还是术士!”
李凌云却问道:“可你说说,什么人会去找术士饮酒呢?”
明珪想了想,道:“术士通常服饵,‘饵’是术士修行所食之物的代称,一般均为特别制作,便于修术凝气。如果死者真是术士,他肯定不会乱吃东西,更不会胡乱饮酒,因为术士有自己的一套练术之法,所以在服饵上也颇为讲究。据我所知,术士喝的酒多为自己酿造。即使是要用药酒调理身体,他们也只会去买一些术士都认可的药酒,卖这种药酒的店铺在洛阳道术坊便有几家。大郎是否可以辨出,死者胃内药酒是用什么药泡的?”
李凌云摇摇头。“若能找到残留药酒,或许尚有办法,可此酒已经与胃液混合,原状发生了改变。而且并非所有药物都可区分,同色同味的药物不计其数。要想分辨尸首胃内是哪一种药酒,难若登天。”
得到回答后,明珪又琢磨起来。“就算是购入药酒,若二者并不熟悉,也不可能会对饮,所以死者可能对凶手有一定程度的信任。都说物以类聚,那么凶手会不会也是个术士?因彼此是同行,死者的防备心便不会那么重,这才给了凶手下毒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