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九眼神黯了,扎心了。葛二屁嚼着吃食,给吓了一跳,即便想不到这儿,也被邢猛志点明了。他瞪着眼道:“平哥,猛子脑子好使,没错啊。那些雷子鬼着呢,要弄你的时候不声不吭就弄了。黑标、毒强可都还在里头呢,保不齐被挤出点什么事来啊!”
孬九的脸上苦色更甚,虽然没加砝码,可也被这哥儿俩说得疑神疑鬼了,他轻声提醒着:“哥,黑标和毒强扛得住,秦寿生未必扛得住,不得不防着点啊?”
连天平的脸色听得变了几变。他脸上的狠辣一闪而过,嘿嘿一笑,一大杯子酒一倒,给几人倒满,一拍邢猛志的肩膀说:“和我想一块儿了,我在这地方待了七八年,也该挪窝了……一起走,咋样兄弟?跟着我,就这几天,趁着好日子一起撤。”
“去哪儿?”葛二屁咧嘴问。
“哈哈,找个钱多妞靓的地方浪去呗。”连天平笑道。
“那成,这叫啥来着……”葛二屁兴奋了。
孬九替他补充了:“你说理想?”
“真有文化,不过还差了点,我说的是梦想。”葛二屁端着杯子往前伸,“敬哥一杯。”
邢猛志没有端杯。连天平笑吟吟地看着他道:“猛子,你要真觉得我们没出息,要弃兄弟们不顾自己走,那没说的,给你取点钱送你走。”
“那倒不至于……平哥,您这是还想干一票再走吧?”邢猛志忧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