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
“分一条水流入长江,变害为利,长江水流域宽大,且两岸居民早已分流灌溉农田,又无临川这般地势险峻的流域,所以分拨过去,能给我们建筑堤坝,减少很多麻烦,至于临川的上中游三路,各自都有三段艰难之处。”
华世宜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指着地图上道:“这是上游,因为有一处悬崖峭壁,所以途径时,容易冲泄而下,流域变窄,我们当地人称飞龙泉,这是中游,从上游下来的时候,会经过一处非常宽阔的山坳里,但是问题就在这,此山坳形同鱼嘴,飞龙泉下来的莽河水到这会有一个缓冲,但是出口却非常狭小,且坚硬,再到中游时,一旦水流湍急,冲下来的河水便是凶猛如兽一般,但只要不是雨季,此处就能稍缓水势,到了下游,只要中游这一段亢长河道不淤堵,河道不涨水位,就能稳稳当当地流向青塘。如果我们要修,必定要炸开飞龙泉和鱼嘴拗。”
“这可不是个小工程,也绝非一时半会能办到的事情。”卫卿沉气道,尤其是,这个决定,是由她这个毫无治水经验的女官提出,朝廷宰执不可能同意,他们宁可花费时间安抚这些百姓,也不愿意动用再多的银两来修筑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