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冈萨雷斯说,“没有必要,这是一个朋友。费用等到临走时再结好了。”
他们又订了一个约会。冈萨雷斯建议过两天再到西班牙餐馆吃一顿晚餐。然后,他们就直接从餐馆到这两个守卫的家里去。
“第一夜,”他对朗贝尔说,“由我来陪你。”
第二天,朗贝尔在旅馆上楼回房间的时候,在楼梯上遇到了塔鲁。
“我正要出去找里厄,”塔鲁对他说,“您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我总说不准,我是不是会打扰到他。”朗贝尔犹豫了一下之后说。
“我想不会吧,他跟我谈起过您的不少事。”
记者思考了一会儿。
“听我说,”他说,“假如你们晚饭后都有空的话,那就一起到旅馆的酒吧来吧,时间稍晚一点儿也没有关系。”
“那就得看他以及疫情的情况而定啦。”塔鲁说。
然而,晚上十一点,里厄和塔鲁还是走进了那个又小又窄的酒吧。三十来个人挤在那里,大声说着话。这两位刚刚来自瘟疫笼罩的寂静城市的新来者,见此情景不禁停下了脚步,稍稍有些手足无措。但是,当他们看到这里还有烈酒供应时,也就明白这个小小的酒吧为什么会如此热闹非凡了。朗贝尔正坐在柜台的尽头,在高凳上向他们打招呼。他们走到他的身边,塔鲁不动声色地把旁边一个大声嚷嚷的人往外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