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睡下,宋晚意将秦芸拉到走廊上,把夏锦的事三言两语跟她说了。
然后问,“秦婶有没有听过张圆这个人?”
秦芸果然认真想了想,“要真是在钢铁厂上班的话,里面冶炼部门有我认识的人,我找他打听打听?怎么了,你觉得让她收养夏永年是好事?”
宋晚意却摇着头否认,“夏锦这女人我是万万不可能再相信的了,留着夏永年在这,等她出狱了不是添了个向我报仇的机会?”
“那你的意思是?”
“虽说夏锦跟苟富离了婚,但夏锦亲爹还在世,按法律应该是交给夏雷抚养。”
秦芸舒了口气,明显没刚才那般紧张,“我也这么想,咱们待夏锦那样好,结果被她反咬一口,要是夏永年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还不知道等他长大了是什么样呢。”
等了一会,她又问,“那你向我打听张圆,是为着什么?我还当你是不放心她收养夏永年呢?”
宋晚意四下张望,确定周围没人经过,才靠近秦芸咬耳朵,“我是担心张圆有别的企图。”
按张圆在公安局的说法,她是觉得何思量带着“儿子”大冬天的没住处,起了善心才分了间房给他。
可放在当下,哪个正常人敢轻易相信一个二十出头的陌生男子住在自己家没别的企图?
为了那点房租?
张圆自称在钢铁厂上班,据她所知,现在正是大力发展工业的时间段,工人的工资只多不少,高级技术人员一个月到手工资是一百出头,其他普通员工再差也会有几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