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懂这人的古怪热情,桑伶冷淡的转过脸去,余光扫视了下衣着,见看不出毛病,还是一副瘦弱底层男修士的模样,放下了心。
她不再搭理那人,仔细检查猫儿身上的伤。之前让医馆大夫仔细检查过,并无伤到骨头内脏,只是些皮肉伤,就简单配了些药,将她打发了。
但是当时大夫的态度很是不以为然,想是只觉得小黑奶猫是一只凡兽,又生的不祥的黑色,全程都是板着一副厌恶的神色。连着检查的工序都是看在桑伶给的灵石上,草草了事。不知,这检查做得是否详尽。
事态如此,人情如此,桑伶也不多奇怪,或者去报复那大夫。
仔细检查一番后,见确实没有别的内伤,便放下了心。
拿出药膏,指尖轻轻一挑,白色药膏被手温融化成了透明色,一种奇异微苦的草药香弥漫开来。
引得原来蹲在树下喝水的少年,目光也探了过来,啧啧称奇道:
“真的是上等灵药啊,瞧着是个穷酸鬼,竟然舍得为了一只黑猫花钱,不知你是假大方,还是真爱护呢。”
溪涧一缕清风吹拂开,将少年额角碎发吹起,遮盖住几分眼底的神色。
另一边厢。
桑伶额角的汗都要急了出来,也不知是自己擦抹得太重,还是小黑奶猫还不知事。
那药膏还未抹上去,手下的猫儿就要扭开身子,将伤口藏起来,不愿让她碰。